她将许庄说的话事无巨细告诉谢钰,那人聪明绝顶,定然能想出办法。

谢钰眉心微蹙,指尖轻点棋盘,沉吟道:“他没有理由骗你,但也没说实话……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滇西王妃院子的枯井内,应当有许庄所说的证据,但究竟是什么证据,并不能确信。”

李明琅拧眉:“是啊,如果咱们的人从枯井下去,睁眼就看到滇西王预备谋反的人马,岂不是羊入虎口?”

谢钰望向她,指了指棋盘对坐的位置,笑吟吟问:“当家的会如何做?”

“我么……”李明琅上下打量他一眼,轻哼一声,撩起衣摆坐在榻边,“既要从昆城全身而退,不能打草惊蛇,又不甘心明知证据在眼前,不瞧一眼就走……那就只能,把黑锅栽在别人头上。”

谢钰卷起棋谱,在李明琅反应过来之前,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。

“做什么?”李明琅捂住脑袋。

“看当家太聪明,敲笨一点。”

李明琅翻了个白眼,托着下巴,问他想怎么办。

“不去看看是不可能了。如果许庄所言不差,先王妃的院子前后暗中定有侍卫把手。为今之计,只有调虎离山,让杨岘带人去刺探一番。”

谢钰如何设计,李明琅并不知晓。她女扮男装,出现在滇西王近前风险太大,于是被谢钰暂时禁足在驿站内,不许出去。

“你堂哥哪儿去了?”李明琅歪在椅子上,挤出和善的微笑,问立在门边负责看守她的杨汾。

杨汾的虎牙咬了咬嘴唇,犹豫片刻后说:“主子不让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