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手握实权,称霸一方的人又怎能不会演戏?
滇西王抹一抹眼尾,险些老泪纵横:“可惜啊,老夫那位机谋远断的师爷前些日子死于非命,不然还能为贤侄你起一卦。”
谢钰面色不变:“敢问是哪位师爷?”
滇西王深沉的目光略有湿意:“王府的幕僚,吕飞白,吕先生。”
谢钰恍然大悟,亦震惊无匹:“竟是吕师爷么?天妒英才!可怜,可叹,可惜啊。”
见谢钰跟封油的酒桶似的实在问不出什么,滇西王一时摸不清他的底细。
毕竟,清河郡王才名冠绝京城已是几年前的事,他远在西南封地,没当真领教过,如今看来,也有可能定亲王妃为失祜的小儿子造势罢了。
滇西王心中冷笑,含金汤匙长大的世家子弟能有什么心计智谋?徒增笑谈!
“欸,不说这些伤心的。贤侄辛苦多日,为我滇西解决大患,今晚在我府上,尽情尽兴吧!”
说罢,滇西王右手一挥,两侧密合的门帘敞开,只见一群在寒冬着丝衣纱裙的美人,手上或拍手鼓,或摇金铃,或反弹琵琶,如凌微波般涌入。
席上皆是男人,哪里逃得过粉面香风,莺歌燕舞?滇西湿冷阴寒,唯有美人在怀才暖融融的,很快皆失了形状。
谢钰浑身僵硬,瞟角落干吃不喝酒的李明琅一眼,脑海飘过两个大字——完蛋!
他巧力推开跌他怀里的舞姬,温声道:“斟酒就好。”
滇西王却道:“光斟酒有何趣味?”
您快别害我了!
谢钰心里恨得牙痒痒,明面上依然平静无波,只道:“小王没有暴露于人的癖好。”
滇西王:“哈哈,这好说,一会儿送你几个,都送到你房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