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
风吹门扉,几个黑衣人一转眼就消失无踪。

夜阑人静,玉绳低转。

李明琅倚在谢钰臂弯里,端的是冰肌玉骨,钗横鬓乱。

“等把人找到,咱们就回云湘城去。这临州我是呆腻味了。”

她在临州无亲无故,没有势力,冯捕快那样的人都能轻易将她下狱。滇西王却树大根深,用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她。

李明琅不是不知天高地厚,不撞南墙不死心的人。况且,滇西王的阴谋诡计,没有军师吕飞白就少了大半。此行能断滇西王臂膀,已是意外之喜。

“临州内外的山匪呢?”谢钰问,“现在上路怕是不大安全。”

他的指腹温柔地一节节划过李明琅柔腻的脊背,后者满足地咕哝一声,在他怀里拱了拱。

“我有别的法子。”李明琅附在他耳边,低声道。

谢钰是君子不假,可是此刻香冷金猊,被翻红浪,李明琅伏在他胸膛,柔柔软软抵着他,饶是再坐怀不乱的都没了自制,李明琅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。

“喂,小谢,你有没有在听?”李明琅揪他耳朵。

谢钰深吸口气,垂眸看一眼,两团霜雪晃得他直念清心咒。

下一瞬,却见李明琅撑着他的胸口坐起,红梅点点香腮雪,风月无边。

谢钰眸色深沉,一翻身将李明琅拢在身影下,抚了抚汗湿的鬓角,嘴唇贴近耳廓,用那一腔在国子监念经书子集,在朝堂上挥斥方遒的嗓子念了一句词。

“乱生春色谁为主。余花落处,满地和烟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