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抄近道吧。”谢钰说。

话音未落,李明琅便倒抽一口冷气,被谢钰揽住纤腰,飞身跃上屋顶,踩着茅草和竹片平铺而成的屋顶,往旅店后门的菜地飞去。

靴底踩在濡湿的泥地上,李明琅捂着心口道:“小谢,下回你要使轻功带我前,先说上一声。别我还没飞起来,人先被你送走了。”

谢钰置若罔闻,握着剑鞘在田埂上的草堆里翻找,半晌,终于找到一根细如柳枝的木条。

李明琅睨他一眼:“小气鬼,你的剑怎么不借我用用?”

谢钰轻笑:“当家的重拾剑法,先从轻巧的剑练起吧。用在下的冰轮剑也不是不行,只是怕您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。”

“看不起人是吧?”李明琅重重哼了一声,一把躲过细木条。

“剑法不过挑、拨、刺、劈几式,当家的既然学过,不如先来一手,也好让在下看看当家的深浅。”

李明琅捏着木条,手脚僵硬。她抿一抿嘴唇,嗖地挥开木条,做出劈砍的动作。

腰肢柔软,飞也似的侧身,木条随之向上一挑。殷红的衣摆翻飞,像极了夜里的一抹焰火。

李明琅一边要想早已望到爪哇国的步法,一边要厚着脸皮在谢钰面前舞剑,紧张到指尖发麻,鼻翼生津。

田埂上碎石凌乱、泥土湿漉,李明琅的靴底像是被浆糊黏住,一个分神间,人就面朝下扑去,眼看着就要当着谢钰的面摔一个狗啃泥。

李明琅尴尬地嘶了一声,闭上眼睛。

下一瞬,她的腰侧一热,一股坚定而温柔的力道将她裹住,揽入一个散发幽幽檀香的怀抱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