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乐成在马上看到这一幕,不由兴叹:“姑爷武功盖世,却是我等不能及的。”
他取下背后双刀,屏住呼吸,目光如电地看向车队两侧的深林。
再说树林子里,有十一二个头戴红巾的壮年男子匍匐在乱石和灌木后,弯刀放在手边,眼前架着几只连发弩和猎弓。
有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口衔草叶,咧嘴笑道:“听在姚县的兄弟说,这支车队里可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。一个是云湘出了名的大美人,另一个是云生镖局的女镖头。”
他身旁另一位精瘦青年笑容猥琐:“嘿嘿,那新娘子身边另有三五个相貌标致的丫鬟。一会儿咱们把人抢了,女镖头和颜小姐就给寨主做娥皇女英,那些个婆子丫鬟,咱们人人有份!”
忽而,他背后一凉,后颈汗毛倒竖,似是一抹极锋利极冰寒的风向他袭来。
精瘦的山贼到底过着脑袋悬脖子上的日子,就地一滚,躲开致命一击,后脑勺的发髻却被人连根削去。若是再往前一分,削掉的就会是他的半边脑袋!
红布巾飘落在地。
“谁?!”精瘦秃顶的山贼一旋身,抓起手边的弩就是一顿连发。
笃!笃!笃!
带倒钩的箭尖入木三分,而他们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那肤如黑墨的山贼被他一声惊呼吓了一跳,本想呵斥他小点声,却见他的兄弟后脑勺的头发没了大半,平日里最珍惜的红头巾也一分为二掉在落叶堆里。
十来个山贼们这才醒悟过来,有人摸到他们身后要下黑手,而他们居然一无所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