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回,孙禄并没有将她朝书房引,而是带着她朝建章宫寝殿走去。
到了寝殿门口,孙禄又朝齐半灵行了一礼:“娘娘,奴才这就送您到这儿了,奴才告退。”
还没等齐半灵问话,他就像脚底抹了油似的飞快地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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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半灵微蹙着眉头看着孙禄走远,这才转身轻轻推开了寝殿的大门。
没曾想,寝殿里头挂满了红色的帷幔和喜字,乍眼看去满目艳丽的大红,齐半灵眨眨眼,就看到了站在门边,穿着红色喜服的裴亦辞。
裴亦辞身上的喜服并不是帝王规制的,而是普通公侯人家婚庆时穿的规制,可他身形颀长,容貌端严,自有一股由内而发的贵气,喜服加身也丝毫不减威仪。
见齐半灵进来了,他悄悄松了口气,转而对她笑道:“娘子,可愿让为夫为你换上嫁衣?”
齐半灵完全没料到裴亦辞准备了这些,糊里糊涂地就点了头,被他牵进寝殿亲手换上了喜服,人还有些懵懵的。
裴亦辞给齐半灵换好了喜服,!又牵着她走到寝殿正中的桌边坐好。
齐半灵转眼看到桌上摆着的两瓢酒,心里明白了几分。
这便是旁人说的“合卺酒”,本朝都是以劈成两瓢的葫芦满酒,以指夫妻二人合二为一喜结连理的寓意。
裴亦辞从桌上捧起一瓢酒递到了齐半灵面前:“还请娘子同为夫一道满饮此酒,可好?”
随后,裴亦辞又从一旁拿出一把剪子,分别从他头上和齐半灵头上剪下一小撮头发放在了一起,而后抬头朝她笑道:“娘子,如今我们可真是‘结发为夫妻,白首不相离’了。”
齐半灵脸上越发烫了。
不用裴亦辞多说什么,她已经明白了他这么做的深意。
当年他们最为亲密的时候,齐半灵去了家中亲戚的婚礼,回来就同裴亦辞抱怨过一次。
她还说,虽然不大可能,可她希望自己婚礼的时候能够安安静静的,那些故意捣乱的人越少越好,最好就剩她和她夫君两个。
少时一句无心之言,没想到裴亦辞却记到了现在。
齐半灵觉得眼眶有些湿润,她眨了眨眼,硬把眼泪又挤了回去。
这时,裴亦辞又从贴身衣襟里掏出了一块玉佩,放进了齐半灵的手心里,微笑道:“这是我给娘子的聘礼,还望娘子笑纳。”
齐半灵低头看向那个玉佩,虽说是上好的籽料,也能看出雕刻这枚玉佩的人有多么细心,可却不难猜出,这枚玉佩应该是一个新手刻的。
她定睛一看,玉佩上刻了“阿娆”两个字。
裴亦辞见齐半灵没什么反应,连忙解释:“这是我前段时日开始刻的,头一回做这个,做得不好,下回我再刻个更精致的给你。”
齐半灵轻轻抚了抚玉佩表面,抬起头的时候,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,唇角还带着一抹浅笑。
“谢谢你,承平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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