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要是两人相处这么久,他心里也有点数, 觉得文喜是个可信的, 就算不愿意跟他走,也不会说出去, 才会有这么一问。
后者被他问的一愣:“小君要去哪里?”
要去哪?孟桓一时还真没什么去处,他消息闭塞根本不知道温芷白的事, 但是之前已经烧掉了那封信,他就算投奔也不能投奔温芷白。
那能去哪儿呢?
“回,回家!我可以回家啊!”
他这个世界的母亲虽然一眼看上去就是唯利是图的货色, 但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, 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外面吧?
孟桓刚刚有这么一想,就忽然蔫了下来,他这个娘是不会把他怎么样,但是依她那性格, 只要温昭昀招招手,也非常有可能把他立刻打包送回来!
“不行,咱们没地方去……”
文喜手搭在他的膝盖上,轻轻帮他按着腿,低声劝道:“小君,男子在外面实在太受苦,尤其是您已经嫁了家主,再单独出去肯定会被周围人说三道四。”
其实若是两年前的他,别说冷静帮忙分析出去后的境遇,就算是听到出去这俩词,估计都要惊慌一下,感叹孟桓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。
但是这两年文喜被熏陶的,思想潜移默化就产生了变化,才在孟桓说要走的时候没有大惊失色,而是默默帮他分析利弊。
“奴虽不知您为何有这样的想法,但男子这辈子左右不过是要依赖个女人的,家主对您那般好,若是有什么小矛盾小委屈,咱们忍一下又何妨?”
孟桓抹了一把眼泪,有点怒其不争的看着他,“文喜,我问你,我与那个劳什子正君谢允环长的像这件事,你是不是知道?”
小矛盾小委屈?他都被人当替身了,还小委屈呢?这是大大的侮辱!
后者被他问的一愣,表情有些别扭,半晌才说道:“奴,奴只是偶尔听过一点点,都是些捕风捉影的话,信都不敢信,哪还敢对您说啊?”
风言风语他也听过,毕竟干活之余嘴碎的人多的是,他又待了这么久,而且之前还是通房的后备役,咋可能没听过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