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洗漱穿衣用饭,再乘车前往皇宫,然后下车步行至议事殿外,所用时间不少。”
“陛下勤政,将早朝提前了半个时辰,所以要稍微起的早些。”
这哪是稍微起早啊,这简直就是起的太早,孟桓坐起来挪了挪,凑过去按住她系衣服带子的手。
“书房在主院,你走过去挺折腾,大晚上怪冷的,你就让珮兰把衣服拿过来换就行,顺便饭摆在我这吃吧,我也有点饿了。”
他看她不说话,自个儿穿上鞋对外头的珮兰又重复了一遍。
温昭昀瞧他来来回回的还挺积极,就点了头,珮兰得到她的认可才离开去取朝服和安排饭食。
孟桓在等早饭,衣裳就随意披了件,然后坐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喝冷茶,“没人陪你起过这么早吧?”
话里头邀功的意味十分明显。
他从前就认为,温昭昀这么成功肯定是因为她生在女尊,而且家里还有背景,要是换个环境未必能成,所以心里就没太瞧得起她。
今天观她睡前那么勤奋,早上又起这么早,而且还把这种魔鬼作息坚持了很久,就知道是自己以前看轻她了,这个女人的成功绝非偶然。
人到哪都会佩服比自己厉害的人,孟桓也不例外,他瞬间就改变了策略,觉得这样的女人靠话术打压肯定拿不下,得走进她的生活,走进她的内心,让她形成习惯离不开他。
所以他才有此一问,用来加深印象,让她牢记他为她所付出的。
温昭昀摇摇头,“确实没有。”
她从前怕吵到那人安睡,所以上朝前夜就没留宿过青竹苑,那人懂事,也从未央求她留下。
只有孟桓,他似乎从不知顺从二字怎么写,有想法就说,有要求便提,才一次次打破她的默认规则。
世间怎会有性子这样独特的男子?像匹不驯的野马一般,也不知是好是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