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芋全年无休地在咖啡厅打工,攒了一年后总算凑够了二十万,还清了这笔债。
还清债务的那天,唐芋的刚工期合同也到期了,她正式向资本家老板提出了离职,和两位一年来共同奋斗的同事一起吃了顿晚饭。
地点在雪溪某家西餐厅,时隔三年,唐芋难得再吃上了一顿烧鹅肝。
曾经都已经吃腻了的东西,如今看来却美味如珍馐,就像有些东西,握在手里时永远不觉得珍贵,一直到渐渐流逝了,方想起去抓。
奈何如指间沙砾,无论如何也留不下分毫。
哪怕如今再度吃上这盘想念已久的烧鹅肝,也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味道。
她嚼着鹅肝,味同嚼蜡,吃得也有些心不在焉。
那夜月朗星疏,她坐在靠门口的那一桌,正对空调,吹得后脊有些瑟瑟发凉。
挂在门口的风铃传来清脆的响声,似是有人推门而入,唐芋听见声音,微微侧了侧眸。
余光中,站在身后那人似乎愣了愣,不等她回头看清楚那人的模样,他复又推开门匆匆离去,只留下悬在门上的风铃,叮铃咣啷,余音绕梁。
同桌另外一个女生坐在她的对面,倒是将那人的模样看得一清二楚,探着脖子瞧着那人离开的方向瞧了许久,才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。
“怎么?”
同事捧着脸,摇头晃脑地说:“刚才进来的可是个大帅哥,好可惜,小芋没看见。”
唐芋心下发笑,摇了摇头:“你就知道犯花痴,再不吃牛排都凉了。”
“哎,真的很帅,我可没骗你。我瞧见他刚才进来就直接冲着咱这边来了,不知道为什么又折回去了。对面好像是个烧烤摊,你说,会不会是雪大的学生跑出来聚餐,真心话大冒险玩输了的?”
“你好能联想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