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疼是真的很疼。
但奇怪的不是这里。
在宋渺看不见,她也看不见的地方,胸腔的最深处。
似有什么鲜活了起来,跳如擂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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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门口就是临坛市的地铁一号线,两站地后直达一个百货商场。
两人在这一站下车,按照医院同事列出的清单,采购了些拉花彩带、喷雾和贴纸气球一类的装饰品,路过一家玩具店时,唐芋绕进去挑了只星黛露的玩偶打算送给阿呜当生日礼物。
等她结完账,发现宋渺正站在一只透明的玻璃橱柜跟前,低敛着眼睫,出神地盯着什么看。
唐芋走过去,发现玻璃橱柜中间的格子上,摆着一只白色的八音盒,八音盒的正中央,是一个穿着白色芭蕾舞服的女孩儿,正随着八音盒的音乐踮脚起舞。
宋渺的睫毛出奇地长,像一柄鸦黑羽扇,遮盖在上面,在眼睑下投下一团淡淡的阴影。
他专注地盯着那个小人,不知在想些什么,目光雾蒙蒙的,更像是透过八音盒,穿透时光长河,看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。
须臾,他回过神来,从橱柜里取出这只八音盒,结账后,拎着那只包装精美的纸袋,直直递给唐芋。
唐芋微怔。
“唐芋,生日快乐。”礼品店的外面是一堵漆黑的墙,临近年末,上面挂着玻璃制的星星灯。
星稀灯亮,宋渺的笑容不知为何,总有些落寞。
他说:“这是今年欠你的礼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