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尝尝看。”
唐芋端起那一小盏茶,放在唇边吹凉了。
然后仰起头一饮而尽。
“”
“文老师,我今天来是想向您请教芭蕾相关的。”
文钰望着唐芋放在桌沿边的茶盏上。
一抹欲滴的红。
——那是十七岁的唐芋,口脂的颜色。
映在透白的白釉上,衬着一旁翠色的鸳鸯尾羽茶壶。
生动得艳人。
再看看立在跟前的唐芋,唇线绷直,瞳孔乌黑,脸上没有丝毫情绪,连说话时都是一板一眼的,整个人向外散发着一种生人勿扰的冰冷气场。
文钰停下滤茶的动作。
乌润润的瞳安静地凝着她,落下声柔柔的叹息。
“还真是个急性子的孩子。”
“芭蕾不同于其他舞种,具有严格的规范和结构形式,是一种传统的舞蹈艺术。再加之舞蹈力度、表演手法,所以人们常常会认为芭蕾舞者是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。”
“但,用音乐和舞蹈手法来表演戏剧情节,不代表演出时就不需要投入情感。”
“你的演出录像我看过了,所有舞蹈动作,从力度到足尖落地点都无可挑剔。从舞者的角度来看可以称得上完美,但以一个芭蕾舞剧表演者来说——”
文钰收起慵懒的神情,挑了挑眼皮:“和外行人毫无区别。”
“”
唐芋的脸色白了一白。
从她四岁开始学习芭蕾起,周围的声音便只有夸赞。
这样刺耳又直白的恶劣评价,还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