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莫名的对阿巳抱有很深的敌意。

阿巳被吓得脸色苍白,见了如此情形,他哪敢让容问继续逼问,赶紧上前去拉住他,笑了笑,“我来问吧。”

“阿知!”这回却没有顺利的把毛顺下去,容问一手抓住他,眼神都是少见的严厉。

他不明所以,这人今日太奇怪了。

“怎么了?”他也不笑了,心里为容问的语气生出一阵酸涩。

对视了半晌,容问还是什么话都没说,谈了口气,终还是松开了他,“没事。”

接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到了远处。

这是生气了?

话不说清楚,他又在生什么闷气?

明知半跪到阿巳旁边,本想笑一下以示安慰,可脑中一片混沌,想的全是容问,心中的酸涩渐渐变成一种缓缓撕裂般的钝痛感,闷闷的,一点儿也笑不出来,他只得作罢,“吓着你了,抱歉。你刚才说你爷爷和那个沙匪都被带走了是真的吗?”

也许是容问的离开让阿巳放松了警惕,她很快就不哭了,抽噎着,怯生生地道:“我没有骗人。爷爷为了保护我被沙鬼抓住了,那个叫裴罗的人叫我藏起来,自己去救爷爷,就再也没回来。”

说着她又哭了起来。

岁厄鬼怎么会将生人带走?

先前那群沙织人消失莫非也是被岁厄鬼带走了?

他此刻有些烦躁不安,只想骂娘。

“阿巳,不哭了。我们一定将你的爷爷久回来,好不好?”他强打起精神安慰道。

阿巳泪眼朦胧的看着他,似乎是他们三人前番从沙匪手中救过他们,显得比较可信,她便点了点头。

岁厄鬼皆出自知下城,估计那群沙织人和裴罗都在那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