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自家头儿心情不大美好,裴罗立马开口,结结巴巴道:“有,有个沙织小娘一天,一天没喝水晕倒了,那,那群人正闹事要水喝,”边说边看了一眼自家头儿的脸色,他面露难色,“可是,头,头儿,你也知道,兄,兄弟们水都不够喝,哪里,哪里,有水分给他们。”
争执声很大,明知隔着老远都听的清清楚楚,兔子急了咬人,这群沙织人被他们恐吓这么半天,沙匪将在他们这里吃过亏,更给沙织人壮了胆,吵起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
匪首听完,一脸的烦躁,当即抽了大刀,站起来,“走,本大爷看看他们哪来的胆子。”
恢复了前边的大爷做派。
裴罗狗腿的弓腰走在匪首前面带路,却被一枝花挡住了去路。
看到花的那一刻,这二人都顿时熄了气焰。怎么忘了这儿还坐着一位真大爷。
“哪儿去啊?”慕同尘转了转脖子,手指拈着玉碎抵在裴罗身前,“二位还是乖乖坐好吧。”
主从二人对视一眼,立马都换上了一副狗腿的笑,点头哈腰着坐回原处,“是,是,是。”
见这二人乖乖坐下,慕同尘才收回了手,撑了个懒腰,“我去看看。”
明知点头,想了一会儿又将一个水囊抛给他,“这个带着。”
过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,慕同尘便回来了,只是不是一个人,他怀里抱着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,身后跟着一个一步三咳嗽,颤颤巍巍拄着拐杖的佝偻老人。
明知嘴角抽了抽,这怎么去一趟还拖家带口的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