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别开眼,盘算至别处。
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,他们四处晃悠了一番,买了三匹马与足量的水,才又回到了慕同尘坐的地方。
这厮使了法术将自己与热气隔绝开,手撑着膝盖昏昏欲睡。
听他说又要赶路了,便苦了一张脸。
明知笑骂了一句,抛了一壶水给他,“喝点。”
慕同尘这才略微舒坦了点,他那水壶早已经见了底。
三人这时候才又重新穿好斗篷,明知耐寒不耐热,顶烦这厚重的东西,但大漠中风沙不长眼,由不得他娇气。
他正戴着风帽,手腕被一握,身上斗篷被一整个掀了下来。
“嗯?”他挑眉,看着握住他手的人。
容问松开他,“阿知穿这件。”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件同色斗篷,抖开了披给他。
这件明显的比那一件短而轻薄,穿着倒是不怎么捂人,只是……太过华丽了些,上头绣了些繁复花纹,间杂着一些宝石链条,下摆坠了两个小铃铛,马匹动作时叮玲作响,风帽也大,将他一整个裹进去,只露一张脸。
明显是件女子用的,他的衣袍一向素,头回穿这样华丽的衣服,还是女子的,一时有些失语。
“阿知,很好看。”容问看了他一会,眸子黑沉沉的,说道。
确实惊艳,西州人重声色,富贵人家的男子在脂粉里滚也不是什么稀罕事,他们此刻便没隐神官印,朱砂色衬着身上斗篷,令人目眩。
明知怔了怔,脸顿时烧了起来,快速将风帽一扣,别开眼道: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