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问手里还提着妄念,一副急匆匆赶回来的样子,见了明知,才将长剑收起。点了下头,“睡得好吗?”

“脑袋想的事情多,有些乱。”他摇摇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
见了容问收剑的动作,又担忧问道:“可是大忘山出了什么要紧事?”

“无碍,只是年关将近多少有些不安分的,有胡爻盯着。”容问眼睛从他头顶飘忽盯向房间里,随意说着。

“狐爻?”这名字他倒是头一回听说。

二人站在门口说话,寒风嗖嗖地刮着,左右不是事儿。

他见容问没有要回他房间休息的样子,便闪身让开一条道,将人请进房间里,给他倒了杯还尚有一丝温热的茶。

容问捧着那茶才缓缓开口,“是我上回提及的那位下属,花娘的夫君。”

他这才恍然大悟。

既然大忘山无碍,他便放心了。

二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了一阵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灰,容问才回了隔壁的房间。

昨夜有关师讼,宁祯的记忆一直不停地在他脑中打转,睡的不安稳。

见时辰尚早,他便又裹进被子里睡了个回笼觉。

休息了一个时辰整,他才缓缓睁开眼。

隔壁房间似乎有人在说话。

他只当自己还没睡醒,脑袋缩回被子里缓了一阵。

再次抬头,声音果然没了。

却在此时,笃笃一阵敲门声传来,“阿知,你在里面吗?”

“在,在。”听见容问的声音,他赶忙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翻下来,去开门。

容问神色却不大好,眉毛紧拢,只在看见他的那一刻稍微松了松。

他一怔,估摸着有事发生,“怎么了?”他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