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这才缓缓睁开双眼,这一睁他吓得几乎要滚下地去,幸得容问手疾眼快一捞,“阿知小心些。”容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“呃……你先放我下来吧。”明知僵直着身子,垂头看着容问,手还圈着人脖颈,此刻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,更羞耻的是他正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坐在容问的一只手臂上。
容问另一只手拿着妄念与赦罪,就这么圈着他的腿。
明知暗自腹诽,也得亏他竟能一只手将他抱稳。
容问这才敛了笑意,将他放在地上。
明知干咳了一声,理了理衣衫,四周一看,才发现已经到了清晨,雾气散尽,天地露出本来样貌,四周异木虬枝,蒙蒙茸茸,怪藤蔓挂其间,开着巴掌大的血色花朵。
他活动了几下,才发现五脏六腑的疼痛已经消失,他此刻没有一点不适之感,想来是他晕过去时容问给他疗过了。
“咳咳,……过了多久了?”明知装作若无其事地说。
容问将赦罪抛还给他,“不久,半个时辰。阿知可有哪里不适?”
明知摇摇头,“我很好,怎么不叫醒我?”顿一顿,才继续道:“不累?”
“看你睡得沉,没舍得叫。”容问往那师讼砸出的深坑走,他那一脚发了狠,师讼变得还有一张薄纸片般大小,在坑底奄奄一息。
容问施了个术将它抓上来,递到明知眼前,“阿知打算如何处理它?”
它张牙舞爪地拧着身子,作势要去咬明知,容问一掌拍在它脑袋上,立马安分了。
“先收着吧,此事终了后再做打算。”明知拢眉思忖,“先去找灵星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