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眉毛拧的跟个老大爷一样,边走边做下一步打算:
不出意外的话,师讼应该是有三只,他和容问斩了两只,就余慕同尘那一只,万不可让它逃脱。
这么想着,明知不禁加快了脚步,说来也怪,慕同尘距他们应该不远,他摸索这半天,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,难不成是打到别处去了?
容问腿长步子大,不消片刻便追上了明知。他抬手燃起两簇狐火,照在明知周围,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,活像一个捣了蛋的小孩儿。
明知依旧不理他。容问跟在后面,不远不近,明知快他也快,明知慢他也慢,时不时抬手调整一下狐火照的角度。
就这么走了片刻。
明知余光偷瞄了容问几眼,心头的火似被浇了一场春三月的雨,“哗”的一声全灭了,连点烟都没冒。
他实在是憋不住,轻声笑了起来,这狐狸崽平时精得很,现在怎么变得像个小白花儿似的?
笑完了,他转身走回去,仰头说:“怎么?我旁边是有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?走不得?嗯?”
容问垂头看他。
这人眼尾折出一条细细沟壑,里头搁了千万般风情,带上这声尾音上挑的“嗯”,勾出他心底所有令人难捱的痒意。
不动声色地撇开眼,他垂眸一笑,“大人不气了?”
这一垂眸同样极勾人。
明知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个来回,视线停在他那双垂着的眼眸上,坏心眼地一笑,声音压低了,混着一点不明的沙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