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知。”

“容问。”

兰真四周看了一番,开口,“我看二位甚是投缘,想必二位还没有落脚之处,若是不嫌弃,寒舍欢迎二位。”

思忖一番,明知看了容问一眼。容问立马意会,不动声色地点头。

“那便叨扰了。”

兰真的宅子外面看起来普通,里面却别有洞天,雕梁画栋,水榭楼台一应俱全,看得出曾经辉煌过。

“兰先生家底很厚啊,这么贸然让我二人借宿就不怕我们图你些什么吗?”明知望着廊外湖水玩笑道。

“哪里哪里,在下祖上做过官,到我这一代也就剩了栋宅子,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。”兰真苦笑着说:“我信得过二位。”

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不再言语。

夜里,明知支着脑袋坐在窗旁,眼前桌上摆着一雨过天青色瓷瓶,瓶内插着几枝天竺子,红果衬绿叶,憨态可掬。

桌对面坐着容问,兰真家里只他一人,收拾半天只收拾出两间客房,隔壁那间太小住不下两个人便给了睡着的阿毛儿,他和容问住这间。

“你两百年前可看清那妖物什么模样了?”他一只手捻着瓷瓶内天竺子,问桌对面容问。

“并未。”容问摇了摇头,“不过那妖物并不像是有本体,两百年前他还不成气候,和一团黑雾无异。”

他唔了一声,无本体就意味着这妖物并非精怪,而是精通幻术的怨念之流,只要这世间还有人它就不会消失,这东西除不尽。

突然他又来了兴致,“你看这兰真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