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
就是床上一空,她突然醒了。
第二日一早,一行人启程离开酒店,前往大昭寺。
五个人分别往三个位置,各有各的去处。
侧面半壁的日光延伸进檐下,苏琅轻转动经筒,一步步朝前,也一步步向着尽头的程既简靠近。
他就站在那看过来,一道清峭的影子,隔着距离,隔着过往那段空白的时光,走到尽头是他,她这一生的尽头也是他。
从大昭寺出来,苏琅轻看着不断有人进去,她说:“佛门清净地,讲的是性空,是放下,可是却有这么多人怀着心愿来求神拜佛,那不是和佛家宗旨背道而驰么?”
程既简牵着她的手,扶着她下石阶,“求神求的是智慧,拜佛是为了参悟。世人皆有所求,有所求不是坏事,能做到不强求就已经胜人一筹了,否则就是执迷不悟。”
“世俗的追求叫执着,强求叫执迷不悟,”苏琅轻疑声问:“可佛家弟子念经,参禅,了悟,达境界,这一道道一程程,算不算有所求?”
“这个叫究竟。”程既简回答说:“佛经里有个词,叫‘性识无定’,因为性识无定,所以众生遇到自己的缘数,就容易起执着心,把自己困死了,佛门则是勘破,是空。”
执着心……
苏琅轻点一点他的心口的位置,问:“那你这算什么?”
程既简笑说:“我这是因缘和合,名正言顺。”
苏琅轻听他冠冕堂皇,觉得好笑,“这世间的道理全是你说了算。”
中午,几个人在大昭寺广场会合,然后找了家馆子吃饭。
苏玠还琢磨着明天要不要去爬珠峰,“难得有时间来一趟,不去岂不可惜?”
苏琅轻说:“哥,别折腾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