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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应一边伸手去拍温礼衡,等手触及水面,才发现,水已经到了男人的口鼻处,孟妗妗微微歪了歪头,看了眼男人,只见他闭着眼,孟妗妗心里一跳,嘶哑着声线,“温礼衡,温礼衡!”

男人微微掀了掀眼皮,已然不能说话,但孟妗妗却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回应。

孟妗妗心口微涩,人也清醒了许多,她哑着声音,几乎是哭着,“他们来了,你再撑会儿。”

温礼衡盯着她一眼不眨,目光柔和,似乎应她。

好。

你别哭。

沈时遇和冯宇泽闻声过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么一副景象,温礼衡整个人几乎是泡在了水里,而被他托着的孟妗妗却是只沾了半身的水。

当村民们把孟妗妗接到船上去的时候,温礼衡几乎软了身子,直接往水里沉,惊得沈时遇和冯宇泽眼疾手快地去拉,孟妗妗心急如焚地守在船沿,一双眼睛熬得发红,眸子紧紧盯着被人捞起来的男人。

温礼衡一上来,孟妗妗就挪过去握住了他的手,强撑着精神跟他说话,“我们都活着,获救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男人已经没有精气神去探她的额头了,只是紧了紧她的手,眼皮阖上,“妗妗真棒……”

孟妗妗一吓,精神绷到了极致,也跟着晕了过去。

两人的手至晕过去都没能分开。

冯宇泽坐在船头,眼皮子青黑,看着这一幕,心底里轻松,笑,“温老师和孟老师的感情真好。”

沈时遇垂眸看着,给他们身上盖着的毯子又往上捂了捂,直至捂得严丝合缝,没有一丝风灌进来,才罢休。

脸色微淡,一闪而过的伤情,旋即消失不见,他哑着声,“嗯,挺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