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礼衡心中微动，似有遗憾间，耳旁忽而响起一道温软的女声，“庄生，够了吧，这已经是最后一口药了，你能知道他真的咽下去了吗？”

是左耳。

这一次，他清晰地听到了她所谓跟那人说话的声音。许是太久没有听见声音了，传进耳朵的声线轻且徒增了几分空灵感，令温礼衡有些恍惚，已经不知道多少年了，自那件事之后，他就没再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能用这只耳朵听到声音，而不知为何……

温礼衡脑海里闪过一张脸，却又缓缓否决，如果是她，他不可能没有感应。那么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……

庄生？这个名字……有些熟悉，像是在哪里听过。

[是的。主子您放心吧，药被咽下去了。]

另一道有些像是机械音。

温礼衡心下一动，她平时就是和这个声音在说话？

女孩似乎松了口气，“那就好。”

“你说，我这么救他，以后解约了是不是可以多得点酬金，或者可以跟他加点码？”

[……主子可以试试提一下。]

真是想得美，他看上的，都会是他的，跑都跑不掉。

温礼衡被气笑，偏生又动弹不得，只能是任由这两道声音调侃他。

听着孟妗妗和那声音一来二去，他的脑海里开始寻思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，他确定自己是听过的，而且是还未下界之前。

寻思着寻思着，他一顿。

他想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