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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的创口过大,血根本就止不住。

男人转过身来的第一件事就将她翻来覆去地检查,孟妗妗痛得不想开口说话,只能是耷拉着眼皮,精神都有些倦倦的,看着他盯着自己的手面皮崩得死紧,面上隐隐铁青。

看他拿着粉丝递过来的长布,死死地扎住手腕,看他又拿过来一条长布条轻轻地覆上,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地给她慢慢缠住。

可她到底没能看着他缠完,失血过多令她两眼模糊,大脑茫然,最终控制不住地失去了意识。

失去了意识之前,她隐约记起一件事,伤愈出院之前,医生好像说过,她贫血。

女孩的身躯软了下去,温礼衡下意识地接住。

她的面色像是雪一样发白,温礼衡见过无数遍这种脸色,死人。

女孩的手已经被他用布条包住,可血怎么都止不住,猩红的颜色迅速晕透了白色的布条。他不是没有见过血,可从来没有一次,令他对这血感到了惧怕,它越是往外流,他就越想找点东西堵住。

别流了。

他箍着她的手腕,抱起她,交代后头上来的安保将那疯女人送去警局,沉着脸就往外走。

没走两步,就碰上了先前已经被他通知过的长荇,看着男人面无表情地脸,已经躺倒在温礼衡怀里不省人事的女孩,长荇错愕了一瞬,却也不敢耽搁,直接迅速地将人送去医院。

孟妗妗再度醒来,已经是在医院里。

大概是已经包扎上,孟妗妗能感觉到手那一块儿,凉丝丝的,去了几分痛楚,虽然还是很痛,但已经没了一开始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么痛。

“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