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而手指柔软,像新疆舞,时而动作豪迈,像蒙古舞。
淮桑第一次觉得,原来在一个人面前跳舞,是如此这般地艰难。
手脚不协调,动作生硬,脑子不灵活,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跳,阴差阳错,倒是像个舞蹈生手,跟青梅幼年时期设定吻合。
季延一声不吭,可男人的目光像聚光灯,安安静静锁在她身上,炙热得让她心惊。
不知是屋内暖气太盛,还是别的什么原因,淮桑脸颊红粉菲菲,像极了羞极了的小姑娘。
手腕灵巧,绕着头一圈又一圈,姿态舒展优美,双掌搁于下巴处,晃头移项,眉目含羞,几乎不敢看他。
季延觉得自己此时就像故事里的主人公,不是入戏,不同共情,而是真真切切。
眼前人的一支舞,抚平了他因比赛失利而稍显聒噪的心。
一桌菜,一碗汤,一段舞,原来一个人能轻而易举被治愈。
他眼神专注而投入,目光逐渐柔和,冰霜融水,化成嘴角一抹笑意。
淮桑心下微动,被季延的突如其来的笑晃晕了头。
脚下转圈的步伐凌乱,突然一声猫声轻唤,她一惊,便被一人握住手腕轻轻一带。
淮桑舞步停下,鼻尖几乎碰到季延的锁骨,鼻尖的味道清淡又熏心,当即晕头转向,不知今朝是何夕。
“小黑乱跑,当心脚下。”
淮桑闻言,只能下意识地点点头。
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晕,此前一股脑转了不知多少圈,这时脚跟都是软的,靠在季延身上,晕得找不到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