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地,就一刹那,淮桑像个被捉包的偷窥狂脑袋直冒烟,整个人都熟透了。
她猛一低头,几乎将头埋进碗里去,立刻扒了只饺子进口,又被热汤烫得直呛气,最后一股脑生吞下去,一路滚烫到心底,不停冒着汗。
再也不敢抬头了,像个家教甚严的小孩,瞬间被驯得丝毫不敢造次。
季延看破不说破,等她吃完,将碗收拾,让她先去洗澡。
淮桑一愣一愣乖巧点头,转身就跑进了客房。
小黑跳上水槽边上,伸手对着水龙头的水流跃跃欲试。
季延将碗洗好,斜眼看了它一下,将湿漉漉的手朝它一弹,小黑吓得立刻缩回手,顿时坐得端端正正。
他眸子笑意明显,真是跟主人如出一辙。
淮桑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,确保浴室没遗留任何尴尬的东西后又立刻飞奔回房。
关上灯,只开了床头边上的小夜灯,然后打开微信,点开季延的头像,快速道了晚安,才轻轻舒出一口气。
跟季延同处一室,真是生怕多看一眼都会控制不住自己那颗豺狼野心。
她卷在被窝里,忍不住吸了一口气。
她原本留在这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仍旧在原位,而季延新买的和她的并排而放,她此时身上和头发都是陌生的味道,好闻到不行。
这晚,小黑被关在了门外,抓了抓门,抗议般长长叫了一声。
房间窗帘厚重,月光几乎透不进房内,时钟刚迈过凌晨两点。
床上的人在睡梦中始终眉头紧皱,睡得极不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