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漫长路,不知季延是不是太闷,开了个话题:“你们这个综艺,是不是经费紧张?”
“啊?”怎么看出来的?
“没别的意思,之前听你说,你们最缺就是钱了,想着应该是个经费不多的节目,就类似那种……穷游类综艺?”
淮桑“唔”了会:“不能说经费不多,倒是完全没有经费。”
季延扬了扬眉,淮桑也不好意思在爱豆面前拼命输出负能量,解释说:“就是靠自己干活赚钱养家糊口那类,就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搞了这一出。”
季延理解地嗯了声,又问:“民宿就是赚钱手段了?生意好吗?”
“不瞒你说,你是我们的第二个客人,第一个……吃饱喝足睡一晚还没给钱就逃路了。”
季延低头笑了声:“放心,我不会逃路。”
语意带笑,清朗又舒扬,淮桑耳朵痒痒的,手撩起绑在腰间的两只袖子,握在手里捏了捏,回了句:“你已经给过钱了啊。”
两人回到木屋前的陡坡时,唐子宴已经候在栅栏边许久,这时看见淮桑身上零零星星沾了不少血,人都吓得有点懵。
淮桑抬了抬脚,两只鞋宛如浸在了血里,“没事,都是假的,鬼屋里沾的。”
唐子宴惊讶:“节目组真的弄了个鬼屋?”
“就是村民闲置着的一间老房子。”她拍拍他的肩:“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去体验体验。”
唐子宴脸都白了。
一阵晚风起,淮桑长发轻拂,刚洗完的头发,发梢处貌似也沾了点人造血浆,血浆凝固,粘黏着。
季延:“等血浆凝固了不好洗了,先去洗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