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事人没有说话,表情依然温和不迫,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角。
一想到方才脑子进水的“脱衣论”,淮桑尴尬得脚指头都抠地,抡起斧头对着两掌宽的木头就是一刀切。
唐子宴震惊呆在一旁。
晚饭过后,乡村地方,家穷四壁,也没什么消遣,幸好季延喜静,大伙在九点多就开始轮番洗澡上床歇着了。
淮桑躺在床上,特意留到最后一个洗。
木屋不大,隔音效果强差人意,此时关着门都能依稀听到洗手间传来淋浴的水声。
刚刚她听到祝刚去喊季延洗澡了,所以这会正在洗澡的不用问也知道是谁。
淮桑脸不由有点发热,一把拉过被子覆盖上头。
“脱衣论”太上头了!
水声渐歇,开门声响,不久后便传来另一处的关门声。
这应该是回房了。
时间已过十点,莫沁连续几天的早起,生物钟已经调得十分养生,这会在下铺打了个哈欠,问淮桑:“桑桑姐你还不去洗澡吗?这会应该只剩下你了。”
淮桑应了句,然后爬下去拿了衣服毛巾,出门前看莫沁哈欠连天,体贴地给她关上了灯。
淮桑洗完澡没有立刻回房,她拿着手机走到院子外,坐到下午季延坐的木椅上,抱膝抬头看着天空。
一把长发扬在身后,任由秋风习习把它吹干。
郊外的天空额外干净,月光亮得惊人,以至于一颗星都看不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