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司韶不。
他眼神是干净的,深邃的,认真的,甚至会给白莘莘一种他还爱她的错觉。
不讨厌,心里还有一丝久违的紧张。
一瞬间,她掐了一把自己虎口,让自己干净冷静下来,别瞎想了,错觉错觉,就是错觉。
对,这就只是错觉。
司韶已经不爱她了。
白莘莘低下头戳着盘子里的牛排,牛肉被戳得千疮百孔,处处都是淡粉色。
“你这交易划不来,”白莘莘低着头没看他,嘴里飞速说,“你要给我综艺,还要跟我结婚,你可亏大了。”
司韶该知道的吧,她家出事了,白氏集团这么大的情况,他怎么也该是听过的。落魄的她,现在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,和她结婚,换言之就是,得不到好处还是一大堆麻烦,一个不好,说不定还会把他自己拖入泥坑。
结婚在两个相爱的人面前,是最幸福的词。在分手多年的前任面前,有多荒唐。
作为他和人交易的条件,拿出来都是可以换取最大利益的筹码,他却作为一个提供资源的人,想要从她这里得到婚姻。
他疯了吗,这种完全颠覆了得失的话,都能对她说。
为了表达严重性,白莘莘夸大风险:“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,我家现在没钱,还欠债,你要是和我结婚,你家底子都要被掏空。”
司韶:“嗯。”
他知道,也做了。
“还有啊,”白莘莘想了想,又找出来她一个缺点,“我现在也混你这个行业了,你就没考虑过,我一个小新人,要是和你结婚,你如果被我吸血,蹭热度,天天蹭你能把你蹭秃一层皮。”
知道不该,但是司韶脑海中还是浮现出白莘莘抱着他蹭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