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学领域将它称为双相障碍,是精神疾病的一种。它比单纯的抑郁症难愈百倍,比抑郁症痛苦百倍,患者会时时刻刻担心伤害到对方,会把自己紧紧裹起来。社会上很多人觉得患有这种病的人是怪物,猜测他们会不会对家属拳打脚踢,实际上却不然。”
他声音绷得很紧,展示出下一张t,“有百分之七十的患者,是因为家庭内部因素产生抑郁倾向。”
在座的人面面相觑,前排的人怯生生问:“那这种病真的可以治愈吗?”
江吟掀了掀眼帘,脸上的表情突然温柔起来,“与其说这是一种病,我们为什么不能当作他们的情绪只是比常人剧烈一些?”
为什么不能给她们多一点的关心与爱护。
多一点细心耐心去抚慰。
一味的躲避与责问,对他们来说,是不是太苛责了一些?
姜皑不动声色敛起外漏的情绪,起身离开休息间。
来到场内,不比屏幕中看得那样气派,一眼望去,她能看到的,只有这个男人。
他试图劝服这些人固化的思想,试图通过今天这个大场面,改变平常人的看法。
哪怕效果微乎其微。
谁说tk的江总薄情冷漠,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有蓬勃的血脉。
这股鲜活的热望,让她情不自禁想要与他并肩。
姜皑走到台上,拉过台式麦克风,与江吟对视之际开口。
“大家好,我是tk的一名员工,不久前,也是双相障碍的患病者。”
她说完,长吁出一口气,紧绷的肩线霎时松懈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