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她冷静地灌了一口,对沈昊半撒娇半不悦道:“爸,你是多嫌弃我,这么急着把我嫁出去。”
褚父笑了两声,接话说:“就没有父母不操心孩子的,我家这几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。”
褚父穿着中山装,儒雅又挺拔,说话时虽然总是带着笑,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。
沈溶月在进门时悄悄观察过他和褚寒深。
怎么说呢,两人眉眼有相似之处,只不过褚寒深更冷一些,而且关系仿佛也不太亲。饭桌上总共也没超过三句话。
褚父视线不动声色地从正垂着眸细嚼慢咽的褚寒深脸上略过,继续说:“不知道沈先生择婿标准是什么,要遇到合适的,我可以帮忙搭搭线。”
沈昊还真思索了起来:“人品要好,而且要稳重,我家这个被我宠坏了,别看她现在这样,小脾气小毛病多得不行。”
“现在小姑娘有点脾气正常,我倒觉得溶月大方得体懂礼貌,已经比外面不少女孩子要好了。”
“……”
包厢里吹着暖空调,一点新鲜空气都没有。
沈溶月放下筷子扇了扇风,感觉自己整个人正放在油锅上来回翻烤。
她喝完了那杯水,起身道:“我去上个洗手间。”
他们定的时间早。
餐厅还没到高峰期。
沈溶月从洗手间出来时正拿着纸巾擦着湿漉漉的手。
她往旁边一看。
褚寒深正倚在墙边,宽肩长腿,衬衫熨帖地箍在西装裤里,勾勒出流利紧实的腰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