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近一天的时间没好好洗澡了,沈溶月脱下衣服闻了闻,嫌弃地丢在洗手间外面的地板上。
她裹了条浴巾,一蹦一跳从行李箱拿出面膜和瓶瓶罐罐的护肤品,像搬家似的一股脑全都搬到了浴室里,来来回回折腾。
洗了约莫一个多小时,她身上还涂着润肤乳,没来得及冲完,浴室的灯突然熄了。
一片漆黑。
什么情况?
沈溶月呆愣地抱着手臂,有些无措地踟躇了几步,扶着淋浴门往外探了探。
她听到外面的门被轻扣了几声:“溶月,你睡了么?好像跳闸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在洗澡……”沈溶月答得磕磕绊绊。
门外好像沉默了一下,半晌,问道:“要手电筒吗?”
沈溶月冷得打了个寒颤,坚强道:“不用,我很快洗完了。”
褚寒深:“好,你有事喊我。”
沈溶月重新开了莲蓬头,摸着黑洗。
她时不时看向窗口的位置,那里的窗帘乌沉沉地垂下来。外面的月光不十分亮,朦胧看不真切。
实在太安静了,没有车鸣声,没有说话声,连虫鸣声也不曾有。
忽然,窗帘上略过一道黑影,形状似大雁,却有一个圆润与翅膀不成比例的脑袋。
沈溶月喉间发紧。
她加快了清洗的速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