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溶月慢半拍地拿起纸巾擦手。
葡萄上的水渍倒是很快擦干净了,然而指尖方才触碰到的、温热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挥之不去。
褚寒深收回目光:“今天晚上有夜戏, 好像在墓地。”
微信里缪雪已经讲过了, 沈溶月点点头,站起来:“那晚上见。”
褚寒深把玩着可乐瓶的扣环:“多带件衣服。”
沈溶月顿了顿, 没转身:“好, 你也是。”
《鹧鸪天》的剧情拍摄已经过半, 今晚的戏算是小高潮。
刘鸢的渣皇兄杀光了尼姑庵里的师傅们抛尸荒野,刘鸢知道后,从和亲路上逃回。在傅风黎的帮助下, 将一具具尸体安葬立碑。
眼见快十月了,墓地的拍摄点在湖山风景区的一块小土坡上, 上面杂草丛生, 周围有常青灌木和矮树林。
虽然这墓是道具组新刨的,但耐不住地点选得好。
沈溶月披着大衣什么都没做,就感觉这地方阴风阵阵。
对她这种怕黑人士着实不太友好。
而且她感觉身后的树林里老有东西来回蹿。
她和缪雪说了几次, 缪雪十分大胆地跑过去侦查了一眼,说什么都没有, 就是风而已。
开拍前徐鹤照例先讲戏:“今天这场戏情绪起伏挺大的,溶月你的主要任务就是哭,不用哭得漂亮, 要哭得真诚。”
剧组的照明灯不聚光,沈溶月看台词全靠缪雪给她打着手电,她边认真听边点头。
“寒深呢,主要还是去安抚溶月,要演出心疼的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