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寒深点点头。
他腰身靠着气味清新的竹阶,左手拿出一个金属磨砂的小盒子,抽出一根烟,夹在两指间垂眸把玩。
两年前有一阵,他烟瘾很重,后来又戒了,但身上一直有带着。
他望着对面的树林,风一吹,沙沙作响,再无人声。
满庭的寂静。
他脑海里飘过很多事。
有导演握着扩音器充满激情地讲戏,片场嘈杂的人来人往。
还有沈溶月踮起脚尖,勾住他的脖子,满脸通红脸喘息都很微弱,转头却连扶都不让他扶的样子。
关淳美提着绒黄色的襦裙,小步跑过来,鼓起勇气喊了一声:“寒深哥。”
她裙摆有些大,好似被泥地的小石子绊了一下,往前扑。
褚寒深冷淡地扫了她一眼,侧身退开,连关心都没有。
关淳美有些尴尬,挠了挠头:“寒深哥我是淳美,不知道您记不记得我,是这部戏的女二。”
她手里还捏着纸巾。
褚寒深略略抬眸:“捧月影视的?”
关淳美点点头:“对。”她不知道为什么沈溶月和褚寒深都问她这个,但她也不想深究,全然当成一句客套。
褚寒深把烟塞回烟盒,长腿迈开就要走。
关淳美追上去和他并排,右手捏紧裙摆,有些羞涩:“那个寒深哥,我剧本上好多地方都不懂,能不能……能不能教教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