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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褚寒深。

沈溶月在浴袍里套上一件背心,重新系了浴袍腰上的带子,仔细检查全身上下没有走光的地方,才去开门。

褚寒深显然没想到她这副打扮,头发湿漉漉的被毛巾裹着包在头顶,水珠顺着白腻的脖子滑进浴袍中,脸颊粉得像刚摘下来的桃子,娇嫩诱人,他喉结不经意地滚了滚,垂眸淡道:“姐姐不方便的话就算了。”

沈溶月看着他手里的药瓶,便知道了他的来意,将门一拉,不在意道:“没事,进来吧。”

洗澡时沈溶月急着拿毛巾擦脸,塑料袋里的口罩掉出来她也没管,现在一盒一盒掉在地上,很是散乱。

褚寒深有轻微的强迫症,他弯腰捡起来,细碎的黑发落在额前,原本平静的表情在捡完盒子后变得难以言喻起来。

沈溶月把衣橱边上的欧式落地灯拉到真皮软沙发面前,踢了踢茶几脚,示意道:“过来,这里亮。”

褚寒深坐下后,沈溶月一手握着碘伏的瓶子,一手捏着一根棉签,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。

不同于女生的柔软,褚寒深骨骼很立体,摸上去硬硬的,可能被外面的风吹久了,皮肤还有些凉。

褚寒深视线一刻也没离开过沈溶月,两人沉默了几秒,他缓缓开口道:“原来……你有收集的嗜好。”

低沉的声带传递到沈溶月手指上引起酥酥麻麻的痒,她下意识小幅度甩了甩手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
褚寒深抬起手臂,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地念着盒子上的标牌:“全棉制造,意大利进口,透气潮流男性丁字裤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

他念完后,空气中仿佛有一卡车乌鸦飞过。

死寂——

约莫10s,沈溶月终于回神,踮脚一把夺过,死鸭子嘴硬:“你胡说,我买的是口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