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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你个头,我在说我女儿病了!

“我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

还是半死不活魂不守舍的声音,我怀疑他是不是刚磕完药。

“我女儿需要换肝。”

“这么严重?!”他的声音终于有了点儿生气。

“嗯,我想让你来做个配型,因为,遗传学上,你是她爸爸。”

我很佩服自己,说这句话的语气比我之前几百次的练习还要平静。可是听筒那边竟也非常平静,在将近一分钟的煎熬之后,电话被他挂断了。

“草”,我骂了一声,然后自嘲地笑了。

我袁贞并不是坚强的人,可是我也不会轻易地消沉和放弃,更何况要我放弃的是比生命更重要的女儿。

我在网上发了帖子,希望能找到配型合适的爱心人士,我一有空就背着个大牌子,手里拿着女儿的照片,站在大街上人流最多的地方,向过往行人求助。

在累到筋疲力尽仍然毫无所获的深夜,我不禁会想,难道上天是要以夺走我女儿的方式,断绝我和司徒泪的所有牵绊吗?

这样的想法刚一露出苗头,我就用力地打自己的耳光。

☆、我和司徒泪

转眼就到了四月,再一不留神,四月就见了底。

女儿出生在二月十五号,其实四月三十号才是女儿真正的生日。

当年的我对司徒泪的心意是那么干净和简单,所以才会那么明晰女儿诞生的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