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可以走了。”女警见两个人呆在她面前,就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。
“呃……哦。”我支吾了两声,和妈妈对视一眼,就像捡到大便宜又怕对方反悔一样,默不做声又故作镇定地起身离开。
初春的凌晨寒气逼人,那天还下起了小雨,妈妈去停车场取车,我在派出所楼道里等她。
时间刚过三点,四下里很安静,我盯着头顶一管因年久失修而不停闪烁的白炽灯,放空了所有思绪。
但只有一个念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,我一定要和司徒泪彻底决裂!
这样想着,时间竟过得出奇的慢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我听到楼道尽头隐约传来嘈杂的声音。
被这声音打搅了发呆,我恢复了对现实的感应,瞬间觉得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凌晨里显得异常突兀,甚至可怕。
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,听到男人用力时发出的低吼,听到肉身撞向墙壁的声音。
我还听见一个男孩痛苦而压抑的呻吟,那个男孩的声音,像极了司徒泪。
我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,途中经过刚才为我办手续的女警,她吃惊地问我怎么还没走,我问她走廊尽头那间屋子里的人在干什么,她用再平常不过的口吻回答:“在审犯人啊。”
我木讷地点了点头,然后继续向前踱着步子。
越来越靠近,那声音就越来越可怕,那痛苦的低吟和闷哼,应该不是司徒泪吧?
像是嘲笑我的自我安慰,那间屋子里传来一声咒骂:“我操你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