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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犬 玉寺人 1047 字 2022-10-07

可正因为知道的一清二楚,他才明白江祁并非可依托之人,芷郁坚持自己的观点,认为江祁是个‘危险人物’——所以他又怎么放心,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和危险的人厮混呢?

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后,芷郁夹着烟的修长指尖弹了弹烟灰,语气像是有些惋惜的问:“你现在怎么样我应该不用问了,前几年怎么样?”

怎么样?牢狱生活,还能好过不成?

江祁到底不是什么温和的人,词锋之中带了几分倦懒的不屑,不轻不重的就怼了回去:“你既然知道我在哪儿,也应该知道在里面是什么德行了。”

事实上,监狱那几年一直是江祁不想记起来的日子。

可能电影电视剧的监狱里偶尔会有一些‘温情’的画面桥段,但是现实生活中的牢狱生涯,就是真实又冰冷的血淋淋。

就像芷郁之前和芷栖所说的那样——监狱那地方是全世界最肮脏的去处,汇集了所有丑恶的灵魂,魑魅魍魉,没有下限,没有底线,因为那里没有‘道德’可言。

所有人在那里拼的都是足够的狠劲儿,只有血迹斑斑的活着才能守护自己在意的东西。

例如,江祁在进去的第一个月,就明白了许多人‘觊觎’他□□的这个事实。

一开始他觉得不可理喻,忍不住发笑,可后来才知道这在监狱里居然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。

没女人,怎么办呢?只能用男人来‘过瘾’了,尤其是他这种品相不错的男人,江祁进了监狱,不管是任谁看来都像是掉进狼坑里的绵羊。

只可惜,真把江祁当成‘绵羊’的人后来才发现自己错了。

江祁记得第一次有人要对他动手动脚,言语暧昧的时候是在冬天,他们正被狱警敲打着拿着铁锹在外铲掉枯草,那男人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,自己的大动脉似乎都隐隐约约血液跳动。

少年面色阴郁,然后他握紧了手里的铁锹,毫不留情的铲上那男人的小腿!

在后者的哀嚎惨叫中倒在地上时,江祁脚下重重的踩住他的脸。

“想上我?”少年眉目仿佛覆着一层冰,比凛冽的一月天还要冷,江祁看着地下被他踩的不住哀嚎鼻青脸肿的男人,细胞内的暴虐因子的开关似乎被某种情绪触动了,少年脸上的神色近乎是狠绝的:“你他妈去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