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得肚子痛。
仿佛刚才还哭过的痕迹一下子消失了。
这导致原本要给周蓝道歉的我,一下子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。直到晚上洗完澡,看到周蓝拉下来的包时,我才猛然记起来了。周蓝回c城之前,在江定的公寓里留下了一个包,等我反应过来,她已经和道森去了英国。
我想,那就暂时帮她保管着吧。
我这趟回家的时候,把这个包也带了过来,潜意识里我在想,如果周蓝不回来了,就甭想要回她这个包。
我记得这个包她可是格外的爱惜。
叹了口气,我拨通了周蓝的号码,却意外地打不通,关机了。
看来真的是不打算回来了。
我觉得万分委屈,不回来,那这个包就归我了。我有些发泄般的把周蓝包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出来,打算毁灭一样是一样,里面除了防晒霜镜子就是钱包。我打开钱夹,里面只有几块钱的零钱,居然也没有身份证和银行卡。
最让我觉得醒目的是,一张被揉得布满裂痕的纸。我正伸手去拿的时候,我妈突然在外面喊我:“笑笑,吃饭了。”
我应声:“知道了。”
然后继续把褶皱的纸张摊平,那是一张诊断书,我目光不经意地划在上面,是周蓝的。生病了么?我皱着眉,当看到胃癌这两个字的时候,我顿时感觉背后惊起一身的冷汗,视觉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灵。
盘旋在脑中的不是胃癌这两个字,而是周蓝苍白着脸,对我没心没肺笑说:“我没事,人生自古谁无死嘛……”
我捏着这张诊断书,几乎是发疯似的跑着出了门。
我妈在背后喊我:“干什么去,要下雨了!”
我来不及回头,声音已经有些不自觉地发抖说:“妈,你先吃饭,我去找江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