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才五岁,怎么会死呢,别说傻话,茵茵会长命百岁。”
周蓝强忍着心酸不哭,转身去喊爸妈。那时快要过年,南方下起了罕见的大雪,雪花纷飞,而家里正忙着购置年货,哪有时间管她。
“不是你们没有时间,因为是女儿,所以你们不想管对吧?”周蓝对着她爸爸讥讽道。
“一点小感冒有什么好要紧的?家里还有感冒颗粒,冲了给你妹妹喝。”她爸爸不耐烦道。
周蓝动也不动,直勾勾地望着她妈妈:“那你呢?你不也是女的吗?凭什么就这么重男轻女?”
她妈妈愣了,作势就要打她,“呵,女的你都说出来了,还讲不讲礼貌了?我这么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就是为了让你顶嘴的?”
“我宁愿你从不曾生我。”周蓝冷冷地盯着这两个人,明明身体里有着相同的血脉,却这么陌生,陌生得可怕。
她背着妹妹就往最近的诊所跑,医生量了体温,39摄氏度,开了点药。
“能挂水吗?”她问。
“明天来吧,要大人来照顾才好,回去多喂她喝点水。”
“我妹妹没事吗?”
“没事。”
“会好吗?”
“会好。”医生耐心地说。
回去的时候天上的雪花飘得更多了,周蓝才发现她出来时都忘了拿条毯子给周茵盖着。不过好在第二天妹妹身体有好转,至少脸色好看多了,但是第三天又开始咳嗽起来了。咳了一周,直到咳出血来她爸妈才开始重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