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慌不忙拿出学生卡在我面前晃悠:“我是生物系的。有时间你可以去我们系的实验室来找我。”
“你是说,可以把婆婆纳嫁接在别的花身上?比如蔷薇?”我盯着他。
他眨了眨眼睛微笑点头。
我冷眼看他:“蔷薇和婆婆纳是同科吗?”
他愣了一下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呵,一看就是生物没学好的,谁说两株植物必须要同科同属才能嫁接成活了?”
我被他这一声呵给羞得面色通红,转身就要走:“我不是理科生,也不是生物系,没你聪明。”
他立马拉住我:“哎哎哎,别走啊,我跟你开玩笑呢,当什么真啊。我请你帮忙呢,其实是想借你的坠子拍静物,我要参加市里的摄影比赛。”
“有奖金吗?”我顿了顿说。
“你说呢?”
“万一获奖了,分我一半?”
“当然可……哎我说你,这才刚开始呢你怎么就贪起同学的钱了?”他瞪大眼望着我。
“这是合作,不分拉倒。”我甩甩他的手走人。
陆文书就这样拿走了我的坠子。
但他并没有得奖。后来,我便再也没有戴过它。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我始终觉得或许是评委老师走了眼光才没看上它。敝帚自珍,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。所以我一度后悔把它借给了陆文书,如果我没有,或许它到现在还好好的戴在我的脖子上。
我最近整理房间,重新从抽屉里拿出这个坠子,把她送给了周蓝。她从前不知道我小时候的那个他,但当草拟图出来的那一天,她就非要这个不可。
晚上,我在书桌前整理即将要动笔的漫画的文案时,周蓝打电话过来。
“干嘛?我在忙。”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