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给我开电视,插头插上去电源没反应。
“坏了吗?”
“不是。”
他去按墙上的开关,灯没亮,转身对我说:“停电了。”
“那他们肯定马上就要散牌了。”
“恩。”
“你要看我跳舞吗?”
“恩?”
“我在电视上学的。”
然后手脚并用地跳起来。
“我的动作规范吗?”
他只是站在一旁看着,也不说话。
我觉得有些尴尬,脸刷的一下红了。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良久,他走到窗台,抱着那盆花过来。
“跳得很好。”他说。
“送我啊?”我抱着花问。
“恩。”
“这花叫什么名字?”
“不知道,就是路边的小野花。”他突然冲我狡黠地一笑,说,“不过,花语是健康。”
我看了看他书架上的骨科医书,像是懂了什么,然后拍拍自己的小胸膛:“我从小身体就很健康!”
他笑了起来,“你要给它起个名字吗?”
“好啊,叫什么好呢?”
他弯唇:“它已经属于你了,叫什么都好。”
这时,他妈妈回来了。
我妈妈也站在门外喊我:“笑笑,回家了。”
我有些依依不舍,眼神留恋地望着他,这样的告别似乎很匆匆。
他就立在门前,朝我微笑,眼神不再无波。像一潭溪水,透彻而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