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可能是他……怜爱弱小吧……”
“怎么可能?”阮佟嗤笑,眼底透着浓浓的嘲讽,“他不是被称为最冷硬的神仙吗?高高在上,众神在他面前都是蝼蚁,别说我们这些魔了,哪儿来的同情心怜爱弱小?”
“你这又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啊,你又从没有跟他接触过,怎么可能对他的性格了解得那么清楚?”
“你又了解他了?怎么说得像你们接触得很多一样。”阮佟眸光闪烁,眉头紧拧,想起一些不对劲的地方来,一动不动地盯着阮宛:“你到碧海城的这些天……莫不是都跟他呆在一起的?”
“……那怎么可能!?”阮宛压住内心的慌张,斜睨他一眼:“你动动你那简单的大脑袋瓜子想想好吗?他容越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住那么多天?他疯了还是我疯了?”
或者我们都疯了……他默默腹诽。
“也是,是我多心了吧。”阮佟也觉得自己大概是想多了,毕竟容越怎么看都不像是对魔族会产生好感的样子,又怎么会与一个魔界的皇子关系亲密?
他将那些念头抛开,目光凶戾地望向魔王与容越的方向,低声道:“我们生生世世都是魔族的人,这点你必须记住,此剑凶险,又有容越从中阻拦,这次想要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,为兄等一下恐怕要先走一步,去助父王一臂之力了,你以后要好好听话,以魔族利益为先,壮大我魔族,听到没有?”
“先,先走一步?走去哪里?”阮宛愣愣地问。
他可不认为这个“走”真是用脚“走”的那个意思,这话听起来,倒更像是临终遗言,生硬威胁中又带着一丝诡异的苦口婆心,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。
阮佟看他一眼,眼中酝酿着誓死不退的决心:“这剑从远古传到现在,剑魂早已经没有了,空留浩瀚的力量在里面,所以不受管束,也桀骜不驯,很难逼它认主,但只要有人以身殉剑,以身魂为祭,愿意永生永世困在里面,不得超生,便可以短暂地令宝剑平静一会儿,而父王就可以趁此机会收服它,将宝剑的力量为我魔族所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