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不是再也无法回去了?
掌心传来一股尖锐的刺痛,他摊手一看,才发现已经被自己抓破了皮肉,渗出血丝来。
“好疼……”阮宛垂着眼喃喃自语,刚才亲吻带来的甜蜜与热意消散得很快,身体里此时只残余着渗入骨髓的寒。
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,连容越打给他的通讯都没及时注意到,滴滴声响了好长时间,他才怔怔地摁开通话。
“你怎么了?怎么这么久才接通?”容越的呼吸听起来有些急促。
“啊?啊……”阮宛缓慢地眨了眨眼,“没找到接通按钮,我对这些东西不太熟。”
“……没事就好,我还以为你……”容越对他这个回应显然很无语,但也明显地松了一口气,“看下面了没有?我马上就要上台了。”
阮宛有些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,手掌撑着玻璃往下看,喧闹的礼堂从刚刚开始就逐渐安静下来,宾客师生都已经落座完毕,四面灯光也变了,光束集中到台上,是暖金色的光,细看还能看清光束中漂浮着的微小尘埃。
他没看到容越,轻声问:“你在哪儿?”
“我在后台,等听到你的声音之后,我再上去。”
阮宛轻笑了一声:“别贫了,上去好好讲吧,记得不要阴阳怪气。”
顿了一下又加了句:“也不要翻白眼,暂时当个正常人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你看到了?”容越被逗笑,旁边突然出现一个声音:“少将,该上台了。”
“你去吧,”阮宛说,“我在上面看着你。”
“嗯,好,有不舒服随时联系我,我之前给你的通讯器设置过,无名指指腹按一下那个黄色的键,就能立刻打到我这儿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阮宛挂了通讯,看着底下的大礼堂,容越在校长的带领下缓步走上半圆的舞台,底下一二排都是坐着的记者,一见他出来,便纷纷坐不住地捏着记录仪冲到舞台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