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晚间,容越从驻军处回来,手上还捧着个铁盒子,环顾了房间四周一成不变的模样,又瞥了眼窝在沙发里根本不想动弹的人,挑眉啧了一声:“别告诉我你这大半天都没有动过吧?怎么这么爱睡?”
“爱睡关你什么事?你有意见吗?”面对如今这个容越,阮宛总忍不住想杠他。
“当然没意见,你爱睡对我而言可是件好事。”容越颇有深意地勾着嘴角。
但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,容越这话一出口后,阮宛第一时间想到的,是“嗯,原配睡觉时间长,又懒,又不能时常在外面走动,可算是方便另一半在外私会小情人了”。
哼,不要脸!
但他转念一想,这不正是他希望达成的结果吗?随即沉默了半晌,把心里那些隐约不舒服的心绪压了下去,冷哼道:“是吧?好事吧?美得你!”
“……确实美。”
容越垂眸注视着从软枕中露出的半张瓷白细腻的脸,被宽松的毛绒睡衣遮了一点,头顶的柔光灯正巧打在那一小块裸露出的皮肤上面,发着莹莹冷光,没有丝毫瑕疵。
这画面让容越蓦地想到之前,他在生物实验室的福尔马林玻璃缸中看到的那些人造生物,号称汇集了世间最优秀的基因和技术,不染纤尘,是纯净与神圣的象征。
但他此刻却觉得那些玩意儿再怎么看,也一点都不及眼前的画面带给他的冲击力大。
容越缓缓蹲下身,食指勾起来,伸到那小块脸颊肉上面,力度像羽毛一样轻刮了一下。
好软,好嫩,好想咬一口。
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面前的人却像兔子似的弹了起来,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,本来半阖着的眼睛也瞪得圆溜溜,眼眶周围还氤氲着刚睡醒不久的水红色,既纯又欲,目光警惕:“你干嘛?”
容越面不改色:“在享受我的“好事”。”
他将“好事”两个字的语气说重了点,但阮宛显然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,只觉得这回这个容越又难懂又阴阳怪气,总带给他一种危险逼近的感觉,对方每每靠近过来时,他的心跳都有些失常。
“你刚刚是不是戳我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