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颤颤巍巍地问:“你是真的喜欢容越?认真的那种喜欢?”
“对!”阮宛觉得不管怎样,都不应该吊着人家,那样太过分了,于是语气认真,神情笃定:“我和他是切切实实有过一段!”
靳飞鸾:“……没错,没错……你们确实有过一段,你说的都对……”
他附和得有气无力,神思恍惚,哭笑不得,心情就像这场烟花一样起起落落,开了又灭,灭了又开,差点就把自己的真实身份给说出来了。
但他想着这次来凡间的目的,又想着阮宛的身份和“精神状况”,估摸着还是先不要刺激这小魔头为好,况且这小家伙说过,不愿意见到容越,就算喜欢,也只想离得远远的,要是他说出来自己就是容越,那不是就直接把人给吓走了?
操!烦死了!明明是两个人的感情,怎么感觉这么复杂?
靳飞鸾烦躁地抓扯两下头发,故意恶狠狠地说:“衣服穿好了,不许脱!脱了我就缠着你穿!”
阮宛不动了,抿了抿唇瓣,小声开口:“我等下另外找客栈住,不打扰你了,我们就此别过吧,靳公子。”
“……你觉得你现在能找得到还空着的客栈吗?况且就算找到了,你有钱住吗?”靳飞鸾面露无奈,想要揉一揉小魔头低垂的脑袋,又怕上手后吓着他,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:“还是一起住吧,不然那个床位也浪费了。”
末了又加了一句:“我以后不会说太过分的话,也不会做太过分的事,你别慌。”
然后心里道:当然,真实身份暴露之后是要说要做的。
阮宛低着头想了一会儿,瞥着街道上摩肩接踵的人群,勉强答应了:“好吧,不过我也不能白花你的钱,我做点什么来抵房费吧。”
说起“抵债”这样与“以身相许”常常出现在一起的话题,靳飞鸾瞬间就来劲儿了:“哦?说说看,做点什么?”
阮宛偏着头想了想:“嗯……当你的打手?一路保护你?怎么样?”
靳飞鸾:“……你能打得过谁?”
这幅孱弱的小身板,连他的坐骑青鸟都打不过,还想当打手?这个癔症缠身的小魔头真的好天真……靳飞鸾漫无边际地想。
“别小看我好吗,我来头可大了。”阮宛对他的质疑感到无语,偏偏又不能亮出自己魔族的身份,憋屈地翻了个白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