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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主坐上来后,车厢温度被调高了些。

容越又戴上了那副遮阳墨镜,看着愈发冷漠,一手搭在方向盘上,一路上都没有说话。

阮宛试探性地问了句:“我爸最近不知道在干什么,忙得脱不开身,连我的电话也不接,师哥上次去荣盛是谈合作的吗?你应该在小时候就认识我爸了,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?”

“我和你爸没那么熟,”容越冷冷道,“你既然知道我小时候就认识他,难道没问过你爸我是为什么认识,又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联系的?”

好凶好冷!冷面煞神!

阮宛心里咯噔一声,心脏猛地跳了一下,正襟危坐不敢说话,脸色还跟刚才一样,是煞白的,像个被教训的学生。

容越从镜片后面瞥着他这个样子,不知怎么,心里突然就软了一下,哑声开口:“抱歉,我知道不关你的事,不该把火发到你身上。”

阮宛比他小八岁,那个时候的恩怨连他都记不太清楚了,更何况这个看起来就是温室里长大的小孩子,阮晨军八成什么都没对他儿子说过。

他见阮宛低着头不说话,蓦地感觉有些不自在,目不斜视地直视着前方,低声问:“吓到了还是生气了?”

哟,闷骚冰山也能这么敏感地感觉到别人的情绪嘛,还能不害臊地问出口,看来不是纯直男!

阮宛哼哼了两声:“都有一点点吧,不过我也不敢耍脾气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“我这人不是还在你车上吗?”

“……”容越无语地沉默半晌,突然笑了一声:“是不想再多一个仇家了是吧,免得被杀人抛尸?”

“呀!你居然笑了,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。”

笑得还挺好看,冰霜都消了,眼眸如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