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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当然因为他就是容越一部分的灵魂碎片啊——这话系统为了阮宛好,还是选择暂时不说,只含糊其辞:“这样不好吗?你每次看到这张脸不就知道主角是他了吗?都不用我提醒了。”

“那倒也没错,可是——”

可是他跟容越……躺过一张床啊!这又对着同一张脸,难道不会有精神错乱的时候吗?

“是臣的错,不过陛下不喝药的话,病就不会好的,小路子,去,再盛一碗过来,让臣将功补过。”

面前的这个容越开口了,当着满屋子太监奴婢的面,话里行间虽然听着关切,但阮宛看着那双深藏不露的眼睛,总觉得有些害怕。

气场这么阴沉狠辣的人也能当主角?他还以为主角都是那种正直开朗的中二小傻子呢。

阮宛冷不伶仃笑出声,被容越眸光一扫,笑意又慢慢收敛,攥着床单不说话,思忖着这个主角看着似乎不好对付,估计得吃点苦头,真烦……

殊不知这幅模样落到容越眼里,倒像是个玲珑剔透的小包子受了什么委屈,在生闷气。

刚刚那抹惊鸿一瞥的笑像根羽毛一样轻飘飘挠在他心里,容越摩擦了两下青玉扳指,若有所思地盯着床上孱弱的小皇帝,在他的印象里,这大约是老皇帝归西之后,他第一次看这小东西笑。

笑得极好看,比他府里刚被敬奉上来的纯白昙花还要好看。

另一碗汤药很快被送来,容越索性往前坐了一段,由着阮宛喘着气儿、摇摇晃晃往后又躲了小段距离,才好整以暇地像拎猫儿一样地将他拎过来,按在怀里。

一条手臂铁箍似的牢牢扣住他的细软腰肢,低沉的嗓音在阮宛耳边蓦地引起一阵颤栗。

“臣伺候陛下喝药。”

那一瞬间犹如阴寒的毒蛇从阮宛的腰间缓缓往上将他缚紧,电流像是带着凉意的蛇信,从尾椎沿着脊柱,一直爬到天灵盖。

他堂堂一个反派,此刻竟然在主角的怀里被激得瑟瑟发抖。

岂有此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