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倒好,身上除了黑衣,还有个黑色的披风,这会儿搭在外面,潇洒又暖和,看上去比他舒服多了。
凭什么啊!?
明明按照剧情走向,容越现在只是个阶下囚而已!为什么感觉这一路不管哪方面都是这人占上风?岂有此理!
阮宛忿忿不平,趁着人似乎闭着眼睛睡着了,偷偷摸摸地挪过去,翘着兰花指,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把容越的披风从他身上拎下来,裹在自己身上,再顺势一滚,卷着黑披风滚到一边,跟个蝉蛹似的,心满意足地攥着对他而言稍显粗糙的布料,缓缓阖上眼。
如果不是还能记得压着一点高兴过头的情绪,他还能呜呼地雀跃出声。
这次暂且算了吧。
片刻后,一旁的容越神色复杂地睁开眼。
这吸血鬼怎么回事?吸血鬼还能怕冷?做法还能比小孩儿幼稚?
他缓缓坐起身沉思着,盯着从他黑披风里露出来的一截柔白脖颈,眸色变得幽深,匆匆移开后,又瞥见软塌塌伸在落叶上的两条小腿,披风被往上攥了,便不够长地露出了一点白裙摆和匀称雪白的小腿肉,脚踝纤细晶莹,不堪一握。
容越看着看着就出了神,这么脆弱的踝骨,似乎他根本不需要冲破封印,只要稍微用点力,一手就能把它捏碎。
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感觉?明明师父就是死在这个吸血鬼手里,吸血鬼对他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别有用心,他怎么能觉得对方是个任人拿捏的兔子?简直太蠢了。
敛去神色,容越转了个方向,背对着翻身睡下。
……
不知昏睡了多久,阮宛迷迷糊糊睁眼时,面前是漆黑一片,反应半晌,才发觉脑袋已经完全缩进容越的披风中,一头银白的头发散乱地落在外面,浑身都睡软了。
拉扯了两下黑色披风,外边有光线透进来,随之而来的,还有细微的痛苦呻吟。
怎么回事?别是仇敌找来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