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这样一直盯着顾良辰，慢慢地困意上头，最后忍不住趴了下来睡着了。

……

她睡醒时，外面已经天黑了，店铺都亮起了各色灯光，而顾良辰仍是认真地在学习。

“你醒了？”他忽然停下笔，看向林美景，顺手将糊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。

林美景昏昏沉沉地揉着太阳穴：“我怎么睡着了？”

顾良辰只是笑，没说话。

林美景才发现他脱掉了长羽绒服外套，里头穿的是一件卡其色针织毛衣，而他的长羽绒外套此刻正披在自己身上。

“快穿回去，小心着凉。”林美景将羽绒服还给他。

他边穿边说：“有暖气呢，冷不着。”

外面亮着暖调的橘色路灯，灯影在雪地倒着长长的影子，雪仍在下，不过下得很小，小得像光束下的微尘浮游。

“饿了吗？”顾良辰替林美景轻按着太阳穴，帮她缓解一下刚睡醒的头昏脑胀。

林美景毫不掩饰地点头。

“走，带你吃火锅去。”顾良辰开始收拾书包。

“火锅？”

“嗯，雪天火锅，挺好的嘛。”他笑说。

“好吧。”

离开了咖啡厅，他们打车去了三里屯。

林美景疑惑：“为什么跑三里屯？那么远。”

顾良辰抚摸着她的头发，说：“你都陪了我学习了一天，我今晚得陪你玩一下嘛，不然说不过去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