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逸舟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,心里的火没处撒,半晌,放开洛北棠的脸。
洛北棠无所谓地耸耸肩,又插了一块苹果,刚放进嘴里,却看见任逸舟双臂交叉在卫衣下摆,往上一脱,露出半裸的上半身,将衣服随手扔在地上,然后开始解下面的扣子。
洛北棠嘴里的苹果随着她下巴掉了出去:“你、做什么。”
——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!狗导演不做人了?
任逸舟的卷发经过衣领的拖拽有点蓬松凌乱,几缕发丝遮挡住半只眼睛,嘴角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善解人意,但洛北棠只觉得他性感中带着阴森。
他的声音玩味又低沉:“好玩就让你多玩会儿。”
任逸舟的裤子随着他的话音落到地上,金属腰带扣和地瓷砖撞击了一声清脆的响。
洛北棠咽了咽口水,不动声色地连人带椅往后挪连几厘米,又觉得不能这么怂,生生地停住。
“离我远点!”洛北棠梗着脖子,“我感冒了,传染给你多不好意思。”
任逸舟抬眼皮:“不玩了?”
“……以后有时间再说吧。”洛北棠打了个哈欠,“好困,我要回去补觉了,拜拜哦。”
她站起身,明明想跑,却走出了竞走的速度。
任逸舟看着她纤细笔直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弯处,嗤笑一声,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裤,去了浴室。
洛北棠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她一直觉得比起女性,男性的身体一点看头都没有(出于尊重,解刨课上的大体老师们暂且不论),病房里见到的都是带有病灶的躯体,在她眼里,看男人和看一块猪肉没有任何区别,不能掀起心里任何波澜(不,猪肉至少能吃)。
闭上眼睛,还能想起任逸舟精壮的胸腹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