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出口,他妈就火烧屁股一般蹦了起来。提钱,那简直比割肉都让她疼。俩儿媳闻言都暗自撇嘴,眼眸里满是不满。可再不满又有啥办法,三十年媳妇熬成婆,哪个女人都是这么熬过来的。
“那怎么办?由着二……这个不知道啥东西在咱家作妖?把咱一家折腾的死去活来。”
今儿个老二韩红土也在,老三说完捅咕他一下。开口询问他这当事人啥意思。
“二哥你说咋办?被附身的是你媳妇,你该不会打算就这么龟缩一辈子吧?”
“我有啥办法。打也打不过,吵也吵不赢。你们都没招,我还能咋办。”
提到了实际问题,屋子里寂静了好一阵。老太太这个管家的被老汉推了一下,那意思不言而喻想让她拿钱。老太太一提钱就心口疼,下午在医院才花了好几块,这会儿又要出钱,她说啥都不愿往外拿。
“要不,用黑狗血试试?听说那玩意挺灵,真要是被啥附身了,用那也行。”
“还有公鸡血,好像也有这作用。”
“那就用公鸡血。如今狗难找,有狗早被吃了,哪能留到现在。”
“行,就用公鸡血。家里还有几只母鸡,我踅摸着上哪儿换只公的去。”老太太狠狠心,准备搏一搏。出点儿血就出点儿血,这顾盐实在欺人太甚。被儿媳妇拿捏,再这么下去,他们老韩家要成河野大队的笑柄。
事情商议定,一伙人鬼鬼祟祟的散了。一墙之隔的顾言根本没关注这边,她下午来奶了,这会儿高高兴兴的喂孩子呢。
不大的耳房里烧的热乎乎暖洋洋,俩孩子吃饱后顾言拆开襁褓,先将闺女放进了兑好温水的澡盆里。
小家伙三斤多,相对于后世动辄七八斤的显得瘦小,但跟同胞弟弟比,她结实的多。最起码不会让人担心这大耗子真能养的活吗?
轻轻的给孩子身上撩水,将腋下和关节这些容易藏污纳垢的地方抹几把,想给她洗脑袋,却发现这软软一松手就好像要耷拉下的小脑袋根本不敢放。这下俩手都占着可咋洗。
“妈妈我给妹妹洗头发。”没用她多犯愁,小花已经开口。这孩子做事认真细心,顾言放心的让大孩子给小孩子洗。
小花手劲儿放的极轻,生怕弄疼了妹妹。好容易母女合作洗完了一个,准备洗另一个大耗子。结果,这小家伙一出水就呲了一泡尿。得,这下必须换水了。